我是逍遥客,敬请点击关注,让我们一起在读书中增长见识,在思考中获得欢喜。 你思考过这样的问题么? 一个人该有怎样的人生观?该怎样看待自己的人生?或者说再具体些,我们对于自己的人生的目的和意义该有怎样的看法? 你或许会说,这样的问题离我们太远了吧!日复一日的工作,学习,生活,还有“闲心”去想这些? 可是在对这些问题嗤之以鼻之前,万望静下心来,想一想我们生活的目标,人生道路的方向,行为的选择和价值的取向,乃至对待生活的态度,哪一样的起点不在这人生观上呢? 其实,在一定程度上,你怎样看待人生,就会拥有怎样的人生。毕竟,未经审视的生活是不值得过的,未经审视的人生也是不值得活的。 对于人生观和科学的漠视,胡适早在《科学与人生观序》里就写道:我们只有做官发财的人生观,只有靠天吃饭的人生观,只有求神问卜的人生观,只有安士全书的人生观,只有太上感应篇的人生观,中国人的人生观还不曾和科学行见面礼呢!
 青年时期的胡适 1. 胡适认同的人生观大抵是一种个人主义的人生观。 胡适说,易卜生是最可代表十九世纪欧洲的个人主义的精华,故他也用《易卜生主义》这篇文章写得了一种健全的个人主义的人生观。 他着重讲了易卜生的一部叫《娜拉》(《玩偶之家》)的戏:在遭遇了种种偏见与不公之后,娜拉看出了家庭是一部猴子戏的戏文,自己就是文上的猴子。于是,她抛弃了家庭丈夫儿女,飘然而去,只因为她突然明白你了她自己不是别的,也是一个人,感觉到“无论如何,务必努力做一个人。”于是,跳下了戏台,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。 这便是易卜生主义的一种典型诠释。 很多人或许不认同娜拉的选择。原因多种多样,但是对号入座,无外乎怕这怕那没胆子和思前想后顾面子两种,因为要顾面子,我们不肯闹翻,因为没有胆子,我们不敢闹翻,好像生活中有时候的我们。 胡适有一个精彩的比喻,大雁本来在天空中自由飞翔,结果被人抓在屋顶的半阁上豢养,最后忘记了曾经的自由,在此“安享”生活。个人在社会中,就同这雁在人家半阁上一般,起初未必满意,久而久之,也就惯了,也渐渐的把黑暗世界当作安乐窝了。 那么怎样能有所突破呢?怎样能打破这样的生活呢?易卜生说: 我所最期望于你的是一种真实纯粹的为我主义,要使你有时觉得天下只有关于你的事最要紧,其余的都算不得什么……你要想有益于社会,最好的法子莫如把你自己这块材料铸造成器。……有的时候我真觉得全世界都象海上撞沉了船,最要紧的还是救出自己。 这便是最健全的个人主义。救出自己的唯一法子便是把你自己这块材料铸造成器。把自己铸造成器,方才可以希望有益于社会。
2. 为我就是自私么?就是侵害别人么?这大概是对个人主义最大的误解的源头了。 其实全然不是,真实的为我,便是最有益的为人。 把自己铸造成了自由独立的人格,你自然会不知足,不满意于现状,敢说老实话,敢攻击社会上的腐败情形, 还是在《易卜生主义》一文中,他讲了另一部戏叫《国民公敌》,塑造了一个“贫贱不能移,富贵不能淫,威武不能曲”的斯铎曼医生。 斯铎曼医生查明了水源和病菌的问题,但是改造水路系统会影响商人和部分居民挣钱,但是为了说老实话,为了揭穿本地社会的黑幕,他勇敢地站了出来,但是被全社会的人喊作“国民公敌”。但他不肯避“国民公敌”的恶名,他还要说老实话。 他大胆的宣言:世上最强有力的人就是那最孤立的人! 这是健全的个人主义的真精神。 胡适讲的这种个人主义呼唤我们睁开眼看世界: 人生的大病根在于不肯睁开眼睛来看世间的真实现状。明明是男盗女娼的社会,我们偏说是圣贤礼义之邦;明明是赃官污吏的政治,我们偏要歌功颂德;明明是不可救药的大病,我们偏要说一点病都没有!却不知道,若要病好,须先认有病;若要政治好,须先认现今的政治实在不好;若要改良社会,须先知道现今的社会实是男盗女娼的社会!易卜生的长处,只在他肯说老实话,只在他能把社会种种腐败龌龊的实在情形写出来,叫大家仔细看。
3、 个人主义的人生观,一面教我们学娜拉,要努力把自己铸造成个人;一面教我们学斯铎曼医生,要特立独行,敢说老实话,敢向恶势力作战。 胡适告诫当时的人们:少年的朋友们,不要笑这是十九世纪维多利亚时代的陈腐思想!我们去维多利亚时代还老远哩。欧洲有了十八九世纪的个人主义,造出了无数爱自由过于面包、爱真理过于生命的特立独行之士,方才有今日的文明世界。 言犹在耳,亦适今时。 4. 有了这样的人生观,推向社会,推向国家,能够看到,人人更好地为我,才能更好地为人,如果要牺牲个人去强迫为人,反而会人人无法得到安宁。 胡适曾有言: 现在有人对你们说:“牺牲你们个人的自由,去求国家的自由!”我对你们说:“争你们个人的自由,便是为国家争自由!争你们自己的人格,便是为国家争人格!自由平等的国家不是一群奴才建造得起来的!” 所以,务必珍惜起自己来,对自己说一句:我真的很重要。 胡适在《不朽》一文中说: 个人虽渺小,而他的一言一动都在社会上留下不朽的痕迹,芳不止流百世,臭也不止遗万年,这不是绝对承认个人的重要吗?成功不必在我,也许在我千百年后,但没有我也绝不能成功。毒害不必在眼前,“我躬不阅,惶恤我后!”然而我岂能不负这毒害的责任?今日的世界便是我们的祖宗集的德,造的孽。未来的世界全看我们自己集什么德或造什么孽。世界的关键全在我们手里,真如古人说的:“任重而道远”,我们岂可错过这绝好的机会,放下这绝大的担子? 他还有一段更为动人的叙述,完整摘录如下: 我不信灵魂不朽之说,也不信天堂地狱之说,故我说这个小我是会死灭的。死灭是一切生物的普遍现象,不足怕,也不足惜。但个人自有他不死不灭的部分:他的一切作为,一切功德罪恶,一切语言行事,无论大小,都在那大我上留下不能磨灭的结果和影响。他吐一口痰在地上,也许可以毁灭一村一族。他起一个念头,也许可以引起几十年的血战。他也许“一言可以兴邦;一言可以丧邦。”善亦不朽,恶亦不朽;功盖万世固然不朽,种一担谷子也可以不朽,喝一杯酒,吐一口痰也可以不朽。古人说:“一出言而不敢忘父母,一举足而不敢忘父母。”我们应该说:“说一句话而不敢忘这句话的社会影响,走一步路而不敢忘这步路的社会影响。”这才是对于“大我”复责任,能如此做,便是道德,便是宗教。
5. 胡适说,其实人生不是梦,也不是戏,是一件最严重的事实。你种谷子,便有人充饥;你种树,便有人砍柴,便有人乘凉;你拆烂污,便有人遭瘟;你放野火,便有人烧死。你种瓜便得瓜种豆便得豆,种荆棘便得荆棘。 于是他问:朋友们,你爱种什么?你能种什么? 我说:每个人都很重要,先务使自己成器,务使自己自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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